之前那个粉色的手机壳,边角有点磨损,是我去年生日送她的,她一直用到昨天。
而现在,她手里拿着的,是一个黑色的手机壳,上面印着一个简约的logo,看起来很陌生。
“手机壳换了?”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随意。
“嗯!”她眼睛一亮,把手机递到我面前,“原来的那个你送我的,我收起来了,昨天小王说他朋友做手机壳生意,送了他几个,这个是中性款,他说我用着合适,就给我了。你看,是不是挺好看的?”
黑色的手机壳,握在她白皙的手里,显得格外扎眼。那是男士会喜欢的款式,冷硬、简洁,和她之前喜欢的粉色、可爱风截然不同。
我看着那个手机壳,脑子里瞬间浮现出画面:小王把手机壳递给她,也许是笑着说“这个适合你”,也许是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手,也许他递过来的时候,指尖或许还不经意间经过了某处,比如胸,或者腿。
“挺好看的。”我赶紧驱散了自己的胡思乱想,扯了扯嘴角,勉强挤出一个笑容,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又闷又疼。
她没察觉到我的异常,收回手机,继续喝着粥:“我觉得也挺好看的,而且耐脏。对了,这个材质还是防摔的,之前那个总担心摔碎屏幕。”
她絮絮叨叨地说着,语气里满是对这个手机壳的满意,可每一个字,都像在我的臆想里添砖加瓦。
她为什么要收小王送的东西?
为什么要用他推荐的手机壳?
为什么要特意跟我说这些?
是坦荡,还是刻意掩饰,或者只是夫妻间的闲聊?
我低头喝着粥,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。她正拿着勺子搅动碗里的粥,手腕转动间,我仿佛又闻到了那股冷冽的,已经不存在的古龙水味。
也许,不是我闻错了。
也许,昨晚她手腕上的香水,根本不是“试试”那么简单。
也许,这个手机壳,是另一种腐蚀的信号。
就像16岁那年,她用“怀孕”和“非你不嫁”的谎言,把我牢牢绑在她身边一样。
现在,她是不是在用另一种方式,给我制造着源源不断的“证据”?
“快吃啊,粥都凉了。”唯唯推了推我的碗,眼神里满是关切。
我抬起头,看着她清澈的眼睛,十多年来如一日的笑脸,突然觉得无比陌生。
这个我爱了二十多年的女人,这个为了我对抗全世界的“霸王龙”,此刻在我眼里,却像一个戴着面具的陌生人。
她的每一个笑容,每一句关心,是不是都藏着我不知道的秘密。
而我,只能在自己的臆想里,反复咀嚼着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,一边贪恋着她给的纯爱,一边沉沦在NTR的深渊里,无法自拔。
粥凉了,就像我此刻的心情,一半是温热的回忆,一半是冰冷的臆想,杂揉在一起,成了剪不断理还乱的折磨。
我其实是知道的,她的每次关心,都是发自肺腑的,因为我能感受到爱的存在,可我就是忍不住去思考那些龌龊的事。
唯唯但凡是有什么秘密或者有事瞒着我,也不会和我说这么多,也不会把手机推向我,但就像我说的那样,这种臆想从生根发芽开始,就停不下来,在内心里疯长。
道理我都懂,可我听不下来。
这场漫长的煎熬,才刚刚开始。
唯唯出门的时候,特意换上了那套她最喜欢的米白色职业套裙。
她说是因为去分店要见新同事,得显得正式点。
那裙子的剪裁很讲究,收腰的设计完美贴合著她的腰线,裙摆开叉恰到好处,既不显得轻浮,又能在走动间隐约露出膝盖上方那一点点令人遐想的肌肤。
她还穿了肉色的丝袜,那层薄薄的尼龙像第二层皮肤一样裹着她匀称的小腿,在清晨的阳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。
“老公,我走啦!我们正常是5点半下班,你也知道的,一般都会被顾客拖到快7点才下班。今晚还要交接,晚上大概得9点多快10点才能到家了,要是太晚我就打车回来,不用担心。”
她站在门口,一边换那双平时很少穿的、跟有点高的小羊皮高跟鞋,一边回头冲我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