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叫我夫君。”狛治说,“很久没那样叫了……我以为是你生我的气。”
怎么可能。
“你当然是我的夫君了。”
我亲他,尽管肢体接触已经暧昧到极致,狛治垂头很认真地在我肩颈处吮||吸出吻痕,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发生,大约因为……狛治没被哄好?
他实在是个很忠诚又有些难哄的人,不然怎么会浅尝辄止,实在是叫人在意。
还是说……是在害羞呢。
我暗暗感到可惜,只得悄悄回味。
狛治做鬼时背负的罪孽比做人时重得多。两百年的累积,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还完的。而下一次受刑前,鬼差也特地来提醒我。
祂说狛治在之后的梦池里绝对会继续迷失。而一般的亡魂迷失在梦境里是没人管的,但鉴于我是狛治的家属,建议我也跟着一起去梦里。
“可是我在他的梦里会死吧……?”我歪着头,有些为难,“狛治要梦到什么痛苦的东西的话,一定是我死作为结局啊。”
“说得也是。”
鬼差也为难地挠了挠头,不过很快就开朗,“那你就别一起去梦里了,等梦完了,多去接一接他吧。”
我说好。
我又提出,狛治一直在梦里看着我死也不大好,看在我是一个品行纯良的亡魂的份上,能不能给我一些道具,让我们二人能做一些好梦,填补当年的遗憾。
“这倒是可以……”鬼差和祂的同事嘀嘀咕咕半天,最终爽快地拍板了,“鉴于素山狛治赎罪表现一直很好,结晶每收集到一定的程度,你们可以拥有好梦。”
他又嘟哝地补充,“不过做完好梦再去梦池赎罪,只会迷失得更彻底吧……”
后面那句话我当做没听到。
提交了所有的结晶后,还不足以兑换一份好梦。这件事我暂且没和狛治说,等他开始偿还做鬼时期的债了,果然又在梦里迷失。
在梦池中,有罪过的亡魂要作为被害者活一世,所以我猜测狛治是作为人类,梦到自己被鬼杀了之类的。
但狛治做鬼时的罪孽也不止一桩两桩,果然在进入鬼杀队员的梦之后,他大约又看到我死了,或者我受伤了;再次迷失了。
于是我不出意外地和猗窝座再次见面。
他似乎就等着我呢,这些天来一直被狛治压制得很好,在梦池中都倒映不出多少粉蓝气息,此时却鲜明又浓烈的立在我面前,阴阳怪气似的坐在树上笑我。
“说什么和我是夫妻,管我叫夫君的,一出去,还是抱着狛治不松手啊。”
我被他说得脸热。
猗窝座说话实在是口无遮拦,说得我好像同时非礼了两人似的,这一次他对我的肢体接触,愈发逾距了,之前我和狛治是拥抱到手要伸进衣襟的程度,这次猗窝座也一样。
我的浴衣被褪至肩头,猗窝座很不由分说地在我肩头和锁骨下留下印记。
他埋头亲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