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要道歉。”我移开目光,“没有人说狛治做错了呀。”
狛治则坚定地摇了摇头,“如果我事事都做得够好,你就不会露出方才那种表情。”
他实在是习惯了察言观色。
扶狛治起来时,我感到视线一直落于我的身上,是有些黏着的、沉重的神情。
于是我盘算着,要不要和狛治说呢?
直接说我想和他……做之类的。
如果直接听到我这样说,狛治会是什么反应?
很顺从地过来亲我,即刻满足我的心愿?
还是会害羞,半推半就地与我享乐?
狛治是不会否定我的。他从来都是有求必应,如果此刻我在这里提出要他和我做些亲密的事,他甚至愿意在此地便与我开始,只要我高兴。
可是我想要的好像不是那样温顺到极点的狛治……
我想他主动提出。
我朝狛治微笑,他悄悄确认好几次才觉得我的确没有生气。
这一次狛治缓了好久,自从进入死于猗窝座之手的人的梦,他精神状况愈发恍惚。
我问鬼差,鬼差说人死前的精神状态也会影响梦的内容。
狛治陪我在地狱散步。走到彼岸花丛旁,我告诉他,上次我在这里遇到他做鬼时共事的人。
听到这种表述,其实还是我擅自把他与猗窝座混为一谈。狛治轻咳一声,见我的表情并不是逗弄,才道,“好吧……是谁?”
“上弦六。”
“堕姬。”狛治想了想,“我同她不熟。那些年,她几乎总是在花街。”他想起来,“无惨倒是对他很纵容……”
做鬼时,狛治身为人类的记忆彻底消失了;而如今又变回了人,做鬼时的记忆并没有丢失,只像是蒙了一层雾。
他或许想起不少事,不再往下说。
我知道狛治讨厌身为鬼时的一切,他就算在那些时候,也从来不喜欢和作为同类的鬼相处。
“其他的鬼大约也都在地狱里了吧?”我问他,“当时和他们相处是什么样的感觉呢?”
“他们身上的气息我都不喜欢。”狛治说,“鬼的气息是很冰冷的,带着恶意。”
“下了地狱也会带着恶意么?”
“有几个确实是那样。”
我猜测,“玉壶,半天狗?”
“你都知道啊……”狛治看向我,欲言又止。
我猜他想说我对他知道的太多了……毕竟在他身边默默待了两百年,我像和他一起把那些事经历过一遍。
“堕姬也和人一起。她好像本名叫梅,和哥哥站在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