维克多的目光瞬间被那本日记吸引。
他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,呼吸有瞬间的凝滞。
他认出了这东西。
“这东西,”你的指尖点在那本日记上,目光却锁住维克多,“有人对它表现出了不应有的兴趣。去查清楚,是谁,通过什么渠道,试图触碰它。动用一切必要手段,清理掉任何伸过来的手。”
你将一个看似是追查和保护的任务,交给了试图偷窃它的人。
维克多的脸色微微发白,但很快恢复了镇定,甚至带上了一种被赋予重任的肃穆。
“我明白了,先生。我会确保它的绝对安全。”他上前,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本日记,仿佛那是什么极其重要且危险的物品。
你看着他谨慎的动作,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。
维克多躬身行礼,握着那本他主魂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日记本,退出了办公室。
门关上后,办公室里只剩下你一个人。
你走到落地窗前,俯瞰着下方被灰霾笼罩的城市。左手腕的契约烙印传来一阵强烈的、混乱的波动——有主魂计划被打乱的暴怒,有对维克多处境的不屑与担忧,更有一种……被你这精准反击所引发的、扭曲的亢奋。
他感受到了你的“回应”。
不是粗暴的镇压,而是一个更高级别的、将他的谋划纳入你棋局的反手。
接下来的日子,表面风平浪静。
维克多·德里似乎全身心投入了你赋予的“保护日记本”的任务中。
他煞有介事地布置了数个真假难辨的保险措施,提交了几份关于“可疑窥探”的报告(其中一些甚至可能是他自导自演),完美地扮演着一个忠诚的守护者角色。
而你,则开始有意无意地,让他接触到一些更深层的东西。
不再是核心机密,而是一些关于魔法界现状的分析,关于纯血、混血、麻瓜出身者之间根深蒂固的矛盾,关于魔法部体系的臃肿低效,关于资源分配的不公……
这些,都是汤姆·里德尔曾经试图用恐怖和纯血至上主义去“解决”,却最终失败的问题。
你让他看报告,听会议,甚至让他参与起草一些无关痛痒的、关于改善家养小精灵待遇或规范魔法生物贸易的提案。
你不再将他仅仅视为一个需要防备的囚徒或一个有趣的玩物。
你开始向他展示你的“蓝图”——一个不同于邓布利多的光明,也不同于伏地魔的黑暗,建立在绝对掌控和高效利用一切资源基础上的、冰冷的灰色秩序。
起初,维克多(以及他背后的汤姆)对此嗤之以鼻。
他们认为这是另一种形式的软弱或伪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