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啊,他们连靠近你都做不到。
只有我能站在这个距离,呼吸你呼出的空气,处理你触碰过的文件,揣摩你每一个细微的表情。
他甚至开始无法忍受泽尔使用其他人经手过的物品。
那支被魔法部官员不小心碰过的钢笔?他会以“需要清洁保养”为由,用丝绒布细细擦拭,直到上面只残留他自己和泽尔的气息。
那把被助理碰过的椅子?他会悄悄调整到一个只有他知道的、泽尔最习惯的倾斜度。
他开始憎恨泽尔给予主魂的关注,哪怕那是暴戾的、掌控式的。
那至少是真实的、针对于“汤姆·里德尔”本身的!
而他呢?“维克多·德尔”?
一个好用的工具,一个有趣的消遣,一个需要时用来刺激主魂的、精致的仿制品。
甚至他此刻这具身体,这头金发,这双黑眸,都是为了区别于本体,为了满足泽尔某种恶趣味而存在的象征!
一种无声的宣告:
看,我可以任意塑造你,
evenaforthatpleases
强烈的怨恨与同样强烈的、被扭曲的渴望交织在一起,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。
他会精心为泽尔冲泡每一杯咖啡,精确测量每一度温度,仿佛这样就能通过这微不足道的服务,在那片深灰色的冷漠世界里留下一丝属于自己的印记。
他会在递交文件时,“不经意”地让指尖擦过泽尔的手背,贪婪地汲取那转瞬即逝的、真实的体温,随即又在内心唾弃这份不由自主的靠近。
他会在深夜独自处理公务时,想象着泽尔就在隔壁,仅仅是一墙之隔,那份令人窒息的存在感就让他既痛苦又感到一种诡异的安心。
看啊,他还在看着我。
哪怕是用审视猎物的眼神。
这份扭曲的执念,是他存在的锚点,也是他痛苦的根源。
他知道自己或许永远无法真正得到他想要的——无论是力量,还是……别的什么。
主魂或许已经模糊地意识到了与泽尔之间那种畸形羁绊的不可分割。
但他,维克多·德尔,这片被刻意塑造成金发黑眸的碎片,被永远困在了渴望与憎恶的夹缝之中。
他是泽尔·斯凡海威最忠诚的囚徒,最完美的秘书,也是最想将他拖下神坛、一同坠入深渊的悖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