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则不然。
他后来尝过,有点像冰雪的味道。
很淡的一点甜。
也是软的。并不割人。
人就是这么奇怪,想死的时候一旦想起什么人什么事,就被勾着了,就死不成了。
那是吊着木偶的最后一根线,只要线没断,人偶就不算没了灵魂。
苦橙要是不可能要回来了。
纪与只能指着对方别以为那是他的调香水平,把自己和那位大杂烩放一起比。
这多少有点侮辱人。
虽然他俩大差不差。
重新装上一支沉香白檀。
结果去uniy的那天还是忘了拿。
秘书接上他和何律一同上楼,电梯又是刷工卡又是指纹锁。
毫无疑问是专用梯,怪讲究的。
电梯直达,秘书先出。
63层总裁办公层,一个教人连呼吸都会不自觉放轻的楼层。
秘书的脚步自然也轻,再被地毯一盖,纪与便听不见了。
他茫然地眨着眼,听秘书引着,“纪老师,这边请。”
但这边是哪边,他又不知道了。
明明上周才来过。
盲杖在地上点了两下,纪与轻叹一口,“何律,搭把手呗。”
何律应了个“好”字,而后非常绅士地托着他的小臂,领着他。
“迟西今天没跟你来?”
纪与笑笑,“今儿接了个团建,怕忙不过来,我让他留下了。”
说话间,纪与听到秘书叩门,说:“boss,纪老师到了。”
竟又是在宋庭言的办公室里谈。
停顿的那么几秒的时间,独属于那位冷质的声音便传了过来。
“是我办公室太甜,让纪老师不喜欢,所以站在门口不愿进?”
他的话音里其实没什么情绪,调子很平的一句。
但纪与却能听出他是不高兴,而不是那种要教你难堪的嘲讽。
不过一见面就刺挠人,这刺猬属实有些不太招人喜欢了。
纪与心里嫌弃地“啧”了一声,却是无奈地软出一句——
“宋总饶了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