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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打中啦!排长!承宗打中啦!”
在望远镜中亲眼目睹了那朵冒出的血花,同样赌上生命,离开掩体,进。。。
>**第41条记录:当谎言成为法律,真实就是武器。**
字迹歪斜,却坚定。他合上本子,塞回内袋,目光扫过天际??没有卫星信号,没有无人机巡弋,甚至连警笛都罕见地沉寂。这短暂的宁静,像是风暴眼中的喘息。
林晓从楼梯口上来,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。她手里拎着一台改装过的老式收音机,外壳斑驳,天线用铜丝缠了三圈。“还能收到一点残频。”她说,声音压得很低,“云南那边……还有人在播。”
赵卫红接过收音机,调频旋钮生涩地转动。沙沙声中,一段断续的女声浮现出来,是陈星遥。她的语速极快,夹杂着电流干扰,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般扎进耳膜:
>“昆明中心北区三层,关押十三名‘伞书’携带者。每日三次电刺激疗法,目标清除‘反向认知记忆’。两名吞芯片的孩子已失去语言能力……但他们用手在床单上划字??‘诗没死’。我们有内线,是一名清洁工,原腾冲小学食堂阿姨。她每天清理医疗垃圾时偷藏记录纸。下一批药剂运输定于明晨六点四十分,走地下货运通道。若有人能接应,请以童谣《小伞伞》为暗号,两遍为确认,三遍为撤离。”
录音戛然而止。
赵卫红闭上眼,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总爱穿蓝布围裙的女人。她曾在他去家访时端出一碗热汤面,说:“老师,孩子要是连真话都不敢说,读书还有啥用?”如今她竟成了黑暗里的信使。
“我们必须去。”他说。
“你疯了?”林晓猛地抓住他胳膊,“那地方是铁桶,三百安保不说,还有脑波监控网!进去就是送死!”
“不是送死。”赵卫红看着她,“是换命。他们用十三个孩子的脑子做实验,我们就用一个成年人的身份去撬开一道缝。只要有人看见真相,就不算输。”
林晓咬住嘴唇,良久才问:“谁去?”
“我。”
“不行!”她几乎是吼出来的,“你是‘蒲公英种子联盟’唯一的对外联络人!你倒下了,整个网络就断了!”
赵卫红摇头:“现在最不重要的,就是我。”他指了指楼下巷口那只玻璃瓶,“你看,火种已经传出去了。我不再是邮差,也不是指挥者。我只是……一个愿意说话的人。”
林晓怔住。
远处,一声婴儿啼哭划破夜空。紧接着,第二声、第三声,仿佛某种神秘的呼应。赵卫红忽然笑了:“听见了吗?那是人类最早的抗议。他们屏蔽不了这个。”
凌晨一点十七分,行动开始。
周远带人潜入城郊变电站,利用老旧电网的谐振效应,向昆明方向发射一段伪装成气象数据的低频编码。内容只有八个字:**计划启动,静默三遍。**
与此同时,全国至少二十七座城市的聋哑学校里,有教师在深夜组织学生排练手语剧。节目名称叫《春天来了》,实际上全是《未熄灭的声音》中的句子。视频通过残障人士专用通讯协议上传至国际镜像网,绕开所有审查节点。
赵卫红换上一套保洁员制服,脸上涂了灰粉,右耳植入微型骨传导耳机。林晓亲手为他贴上假疤痕,又在他鞋底藏了一片薄铁片??一旦被金属探测器发现,会误判为旧伤钢板,争取三秒反应时间。
“记住,”她递给他一瓶水,“如果被抓,喝一口。里面加了神经阻滞剂前体,能延缓意识扫描速度。”
赵卫红点头,将水瓶放进工具包。
他们在废弃地铁站分手。临别时,林晓突然抱住他,很紧,很久。她在他耳边说:“如果你回不来……我会把你的名字,写进下一本书的第一行。”
赵卫红没说话,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。
清晨五点零九分,赵卫红抵达昆明特别诊疗中心外围。
这座建筑外表如同普通医院,白色外墙,绿色窗框,门口甚至还立着一尊“健康成长”的雕塑。但地下七层才是真正的实验室。他混在早班清洁队伍中通过安检,心跳平稳得连自己都惊讶。他知道,恐惧早已被另一种东西取代??一种近乎神圣的平静。
他在B区三层走廊推着垃圾车前行,每一步都踩在监控盲区的边缘。清洁工大姐老吴假装整理拖把桶,悄悄塞给他一张纸条:**6号房,女孩发烧,需送医观察。机会只有十分钟。**
赵卫红立刻改道,将一辆医用担架车推进电梯。他撕下肩章上的编号,贴上伪造的护理员标签,然后按下四楼按钮??那里有临时隔离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