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只是收到一部分定金,但是两口子数完还是兴奋的很,说明他们已经迈出了第一步。
尝到了甜头后,次日一早,所有人都雄赳赳气昂昂的一大早就起来了。
趁着清早人少,找了一个路人帮他们拍了几张大合。。。
海风从窗缝钻进来,带着咸腥与晨露的气息,拂过小满的脸颊。她坐在共振舱边缘,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枚旧铜铃??是灯塔顶上换下来的,锈迹斑斑,却还能发出清越的响声。她说不清为什么把它留了下来,只记得那天爆炸后,残骸打捞队在救生艇底部发现了它,静静躺在一滩海水里,像一颗不肯沉没的心跳。
“光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低缓而温柔:“今日新增记忆上传量:2,1条。其中有效承载者关联记录13例,分布于福建、辽宁、广西沿海。最远的一条来自漠河,一位老人梦见自己穿着白大褂,在雪地里推着一辆装满玻璃试管的推车,嘴里反复念着‘林晚……别关灯’。”
小满闭上眼,仿佛看见那片雪原上,一道微弱的光被风撕扯,却不肯熄灭。
“他们开始醒了。”她说。
“不是醒来。”“光”纠正,“是终于听见了回音。当一个人说出名字时,另一个人的记忆便有了重量。这种重量,足以穿透时间。”
她笑了笑,起身走出舱室。天刚蒙蒙亮,学校门口已有孩子陆续到来,背着手工缝制的布书包,脚踩雨靴,踩得水花四溅。有个小女孩蹲在墙边,用粉笔歪歪扭扭地写着什么。小满走近一看,是一串名字:**阿嬷、阿弟、陈医生、林老师、还有??妈妈,你冷吗?**
她心头一颤。
“这是作业。”女孩抬起头,眼睛亮晶晶的,“老师说,写下来的名字就不会丢。”
小满蹲下身,轻声问:“你妈妈走了多久了?”
“三年啦。”女孩声音很轻,却很坚定,“但她总在我梦里给我盖被子。昨天晚上,她还跟我说,‘记得告诉别人我的名字’。”
小满握住她的手,点点头:“我会记住的。她叫什么?”
“她叫李秀英。”女孩认真地说,“她最爱喝绿豆汤,夏天每天都要煮一锅。”
“李秀英。”小满低声重复,随即打开手腕上的共感终端,录入这条信息,并标记为“主动传承型记忆载体”。系统自动将其归入“回家协议”数据库,同步推送至全球节点。
回到办公室,赵伯正在翻阅一份新整理的档案。他老了许多,背也驼了,可眼神依旧锐利如刀。
“你知道吗?”他头也不抬地说,“昨晚我梦见昭华了。不是疯癫的样子,是年轻时候的她,穿着蓝布裙,站在码头等我下班。她说:‘哥,我听见小满说话了。’”
小满在他对面坐下,没说话。
“这名单上的人……越来越多。”赵伯指着桌上那份打印纸,“六十七个,现在确认存活或有直系后代的还有四十九人。有些人已经老得记不清自己是谁,可一提到‘灯塔’‘蜂巢’‘林晚’这些词,眼神就变了。就像……钥匙插进了锁孔。”
“我们得去见他们。”小满说。
“周远已经在准备行程了。”赵伯叹了口气,“他说,有些人的大脑里,残留的记忆频率和林晚的原始波形高度重合,甚至能触发共感共鸣。这不是巧合,是‘涟漪效应’的延续??林晚的意识碎片,通过那次十一秒的连接,像种子一样撒了出去。”
“她不是想活。”小满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,“她是不想被人忘记。”
当天下午,第一堂课照常进行。孩子们围坐成一圈,每人手里拿着一片特制的记忆晶片??由“光”提炼自早期共感数据,能储存一段语音或影像。老师让他们闭上眼睛,回忆一个最想留住的声音。
一个小男孩举手:“我想听爷爷叫我‘小石头’。”
一个女孩低声啜泣:“我想再听妈妈唱摇篮曲。”
教室中央的投影缓缓升起,播放一段段稚嫩却真挚的录音。每放完一条,“光”便会将这段声音编码成一朵虚拟茉莉花,飘向空中,汇入漂浮在教室顶端的数据星河。
这一幕被直播到全球三千多个接入点。评论区瞬间沸腾:
>“我在新疆,刚录下父亲讲的渔村传说。”
>“东京这边,有人上传了1983年台风夜母亲哼歌的声音。”
>“巴西的华人社区组织了一场‘名字之夜’,百余人一起呼唤逝去亲人的名字。”
而在后台,系统检测到异常波动??某种加密信号正试图侵入网络核心。但不同于以往的清除指令,这次的代码结构呈现出奇特的犹豫感,像是在试探,而非攻击。
>“发现未知访问端口。”“光”提醒,“IP溯源失败,但协议特征匹配早期‘记忆锚点’项目内部通信标准。推测来源:未注销的离线终端。”
“会不会是……A-07?”小满皱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