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告内容显示,1978年初,林知远曾通过一名退役军医,将最后一段核心代码??G7,嵌入一枚用于高空探测的气象探空仪主板中。
该仪器于同年4月发射,原定任务结束后坠毁于塔里木盆地。
但根据遥测数据显示,其主控芯片在失联前最后传输的一组乱码,经摩斯反向解析后,指向一组经纬度坐标,位于新疆且末县以南无人区。
最关键的是,这份报告末尾注明:“本分析基于三位匿名老专家口述回忆整理,其中一人曾参与当年回收作业,称‘那片子拿回来时还有余温,但我们接到了命令??烧掉’。
现推测,焚毁不彻底,部分残骸可能仍存于原坠落地点周边。”
“第七件……根本不在我们找的那七样东西里。”
朱韵喃喃,“它是额外的备份,一个保险中的保险。”
我盯着地图上的红点,心跳加快。
“林知远早就料到我们会找到前面六个,但他也知道,真正的钥匙,必须藏得更深??深到连吴世勋那种人都想不到,科学可以藏在一次‘失败’的气象实验里。”
第二天清晨,我们改道南下。
穿越柴达木盆地时,沙尘暴突袭,能见度不足十米。
车子陷进流沙,我们徒步前行,在废弃牧道旁发现一座倒塌的信号塔基座。
塔身早已锈蚀断裂,但混凝土桩内竟嵌着一块耐高温陶瓷板,上面蚀刻着极其微小的文字:
**YUAN-7-G7**
**完整密钥激活序列已生成**
**验证口令:风起于青萍之末**
那一刻,风正吹过荒原,卷起黄沙,打在脸上生疼。
我们跪在地上,用随身工具一点点凿下陶瓷板。
当它完整取出时,背面还有一行手写体小字,墨迹已淡,但仍可辨认:
>“我知道你会来。
>??林知远留,1979。01。05”
日期是他被正式宣布“精神失常”
并强制送医的第三天。
原来他根本没有停止战斗。
回到北京后,我们将全部九件载体(包括赵德海遗留的F7补充材料)交由七所高校联合工作组进行终极整合。
这一次,不再只是理论复现,而是启动实体原型机制作计划。
由于技术封锁依旧存在,我们采取分布式协作模式:清华负责反应腔建模,中科大攻关磁场线圈,浙大开发控制系统AI,哈工大研制低温注入装置……每一环节独立运行,互不知晓全貌,唯有最终组装阶段才汇聚合一。
三个月后,第一台微型YUAN-7验证机在地下三百米的废弃防空洞内完成装配。
启动那天,现场只有十二个人:八位平均年龄七十八岁的老工程师,三位青年科研代表,以及我和朱韵。
电源接入,冷却系统启动,量子约束场缓缓建立。
屏幕上,等离子体温度曲线开始攀升:10万度、50万度、120万度……当数值越过临界点那一刻,中心球腔内骤然闪现出一抹幽蓝光芒,如同宇宙初开的第一缕晨曦。
“点火成功。”
总控台前的年轻人声音颤抖,“持续稳定燃烧已达秒,能量净输出为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