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玄武门吗。”
当距离门口百步之遥的时候,赵烁终于停了下来。
看着眼前被大宋封禁,尤其是对皇子禁行的玄武门,赵烁想到了李世民。
自己与他,同样是二皇子。
头上同样有一个得父皇恩。。。
清明雨落,沙洲的井沿上积了一圈薄泥。晨雾未散,几个孩子蹲在井边,用竹枝拨弄水面,试图搅出那句传说中的回应。水波荡漾,倒影破碎又重聚,却始终没有字迹浮现。
“是不是它累了?”一个小女孩轻声问。
她爷爷拄着拐杖站在身后,听见了,却不答话,只把手中一盏纸灯笼轻轻放入井口边缘的凹槽里。那是村里新定下的规矩:每逢清明、中元、冬至,每家都要献一盏灯,不为祭鬼,只为照亮那些“还没说完话”的人归来的路。
灯笼微光映入水中,忽然,整口井的水泛起一层银晕,像月光浸透了深潭。孩子们屏住呼吸,只见水底缓缓浮起一行小字,不再是冰冷的质问,而是温柔如叹息:
>**听见了。**
字迹停留片刻,化作无数细碎光点,顺着井壁向上攀爬,渗入青砖缝隙,竟在墙面上勾勒出一幅流动的画面??庆历五年那夜,东宫偏殿外风雪不止,一名太监跪在雪地里,怀里紧抱着一份密报,嘴唇开合,无声呐喊。他没能把消息送出宫门,被侍卫拖走时,头颅撞在石阶上,鲜血染红了雪。
画面一转,南宋临安城郊,一间茅屋内,一位老儒伏案疾书,写完最后一笔,将手稿藏入墙洞,随即饮鸩自尽。他的遗言只有三个字:“后人知。”
再一转,民国三十七年,北平某报社编辑室,一名女记者撕毁审查通过的稿件,在油印机前重排真相,天亮前被捕。她在狱中绝食七日,临终前对看守说:“你说我不该说?可总得有人先开口。”
最后,镜头拉回现代,是那位中学历史老师站在讲台上,颤抖着手播放那段匿名视频。台下学生眼中含泪,有人悄悄录屏上传,有人默默记下每一个名字和日期。而教室窗外,摄像头正冷冷注视一切。
水中的影像至此消散,井面恢复平静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可就在这刹那,远在千里之外的北京某间审讯室里,一名穿着制服的中年男子猛地抬头,额角渗汗。他刚结束对赵承绪的第三次问询,回到办公室整理笔录,电脑屏幕却突然黑了下来。数秒后重启,文档自动打开,原本空白的页面上赫然出现一句话,字体与他自己的笔迹完全一致:
>**我也说了。**
他死死盯着那行字,手指僵在键盘上方。他知道这不是黑客所为??这台电脑从未联网,防火墙层层加密,甚至连USB接口都被物理封死。可这句话,偏偏就这样出现了,像是从他心底爬出来的幽灵。
他闭上眼,脑海中闪过二十年前的画面:那时他还年轻,是地方志办的一名小编辑,接到上级命令,删去一段关于“兰烬党”流亡士人的记载。他照做了,还写了检讨书,称“此类野史易煽动民心,不宜流传”。后来听说,那位提供口述史料的老者当晚投湖自尽。
如今,那老人的名字,竟出现在敦煌壁画的兰花名单上。
他睁开眼,缓缓摘下警徽,放在桌上。然后掏出手机,登录一个早已不用的微博账号,发布了一条仅有五个字的动态:
>**我说了。**
发送成功的一瞬,全国多地同时发生异象。
西安碑林博物馆内,一块唐代残碑表面浮现出新的刻痕,字迹由浅变深,竟是《言者录》佚文:“言藏于石,石亦能语。”
广州某小学语文课堂上,孩子们朗读课文《少年中国说》,当读到“少年强则国强”时,投影仪突然故障,屏幕上跳出一行楷体大字:**强不在力,在敢言。**
新疆喀什一处古驿站遗址,考古队正在清理一口废弃土井,井底淤泥中挖出一枚铜铃,摇动时竟发出人声低语:“我叫阿依古丽,我是1952年最后一个说出实情的人……”
这些事件毫无逻辑关联,却在同一分钟内发生,且全都指向同一个核心??**说话的权利,正在以某种超越技术的方式自我觉醒。*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