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榻上,白悠言缓缓睁开眼,体内被君子暄强行压制地药性此刻又开始泛滥,勾起心底最深处的渴望。
她踉跄着起身,想去抓桌上的水壶,却腿一软,整个人向地上栽去。
预想的疼痛没有传来,而是跌入了一个微凉的怀抱。
让她贪恋地想要更多。
“没事吧。”君子暄声音沙哑,他看着怀里衣衫半解、媚眼如丝的女子,开始怀疑自己的自制力。
“帮我。。。”
“好。”君子暄闭了闭眼,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将她拉紧在自己怀中,就要低下头。
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推上了他的胸膛,却并非邀请。
“不是。。。银盒在衣袖里。。。”她喘息着,却因为他刚刚输送过的内力,比最初多了清醒,“暗格第二颗红色的药丸。。。。我自己解。”
君子暄没有被拒绝的恼意,迅速找出了药丸,帮她服下。
片刻,她恢复了神智,说出一连串药材。
他一一记下,命人快速取来。
半个时辰后。
冰冷的浴桶中,白悠言衣裙未解,整个人浸泡在漆黑的药水里,几枚银针刺入要穴,黑血顺着指尖滴落。
这药的药性之大,即使是她写出了解方,依旧感受着冰火两重天的折磨,她无力地靠在桶壁上。
若是真用那法,一个男人估计不足以解毒。
皇帝这是存了更多人羞辱她的念头。
白悠言攥紧了双手,眼里闪过一道狠厉。在药王谷六年,别的不说,她师父和师哥睚眦必报的性子却被她学去了十成。
药性一开始发作,她体内的真气便忍不住游走,又因为她修习得至阳功法,两者相冲,药效更猛。再加上冷水药浴,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让她的意识又开始模糊。
恍惚间,那个急急向她走来的身影,似乎和当年小将军救下她的身影重合了。
泪水瞬间从眼眶滑落,灼热着皮肤,她竟伸出湿漉漉的手,想要触碰眼前人,纠缠的情绪又一点点侵扰着她的心。
君子暄在外面等了许久不见里面有动静,担心她出了事,便看见她如此脆弱的模样。
“没事吧?”君子暄忍不住想擦去她脸上的泪水,抬手慢慢伸向她的脸颊。
白悠言带着期盼地向他展露笑意,眼睛弯弯,娇憨明媚。
却一瞬间让君子暄恢复了理智,不,她不会这么对他笑的。
他缓缓俯下身,两人的距离极近,近到他能看清她被泪水氤氲的长睫,她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侧。
“白悠言,看清楚。”
他的声音低哑,两人鼻尖几乎相触,他克制着。
“我是谁?”
白悠言努力睁大了眼睛,视线从模糊逐渐聚焦,他的那双眼睛里藏了她不懂的深意。
“殿。。。下?”
她眼里的光亮瞬间黯淡了下去。
语气里的落差,如同一盆冷水浇下。
君子暄自嘲地扯了扯嘴角,看着她失望的神情,猛地直起了身。
“失望了?”